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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骨灰撒于任何荒原。如是遗言。自始至终,睥睨尘世的姿态都不肯委屈地放低一点。
我习惯在家中的书柜之间穿梭时怀里抱着一本书,然后让目光在书架上流离,总会有惊喜,比如说重遇《千江有水千江月》,比如说,目光碰触到张爱玲的文集《重访边城》。
我承认,这个女子,我是爱到骨子里,那份高傲,那份从容,以及对人生的深刻剖析。
下午听起刘若英的那首《原来你也在这里》,想起张爱玲写的《爱》,再想起这名执着的女子,心生生地疼,我不接触张爱玲的文字,太久了。
回忆再放远一点,我依稀记得初中的那名小女孩,在冬天的时候,中午洗了头发,站在暖暖的日光下,啃着甘蔗,接触张爱玲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还有席慕蓉,还有柔石。
提到张爱玲,会让我想起初中,以及高中,那时的阅读确实是人生的快事。看着现在的自己,只能用班主任的一大经典话语来表达“叫我情何以堪啊”。
有时候逼不住了,会想,去流浪多好啊,我一直在考虑,大学会不会留住我四年,可是不把这四年的时光度完,对很多人是无法交代的。
生命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比如阅读,比如旅行,比如去一场远游。 而现在的生活,是盲目的度日,没有意义的热闹。电话里的人交代要好好工作,可是我开不了口,能不能再理解我一点。
想写的小说,想看的文字,一一离我远去。某晚,微雨,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投下身影,突然觉得好陌生。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敲打难以名状的愁苦,在这种生活里继续打转,我早晚要沉沦。
我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也说过想去法国南部的葡萄园,也许是带我一起去。在电话的那端,给我一种安心。我不懂失去才懂得珍惜的道理,其实很多事情,我再回想,没有后悔。席慕蓉很久以前就教会我,试着不去后悔。我试过停留,也许会成功,但我仍希望能够出走,走到无路再回头,换一个心甘情愿。比如说,我一直想去江南,比如说,我想去西藏。
生命与生命的相遇,是多么难得的事。而我,在这样漫无天日里,只能静静走过此时发生的每个情节,由不得自己安排。
写到最后,很可笑的是心底的沧桑泛滥,却无能无力。梁遇春的散文集还没看,评说红楼的书也未碰,现实说,不管你是不是中文系,不管你多爱文学,不管有没有意义,背诵马克思主义吧!能不能斯文地扯上几句国骂,呵呵,也算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