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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尔同销万古愁 http://www.sszs.cc/?252823 [收藏] [复制] [分享] [RSS]

日志

星光丛生

已有 396 次阅读2018-7-25 23:40 |个人分类:春与秋代序| 童话, 手足


—1—

“是我们抬高了星辰的位置 / 决定从下边仰望它们 / 我们想在下边居住”

这是顾城《小说》的一节。“小说”的世界里,人,成为设计师,孩童般的视角,保证了这一设计的成立。“反射太阳光而发亮”的科学解释比较煞风景,就让星辰是整匹夜幕上仿佛被随手撒布的钻石,用自己和月亮一道汇成的昙花之魅,主动装点黑暗。

居于星空下的人啊,有谁也曾想过跃上人马座的背,揽住那脖颈,漫游在苍穹?

—2—

印象里,翁贝托·埃科好写大部头,年轻时费劲读完《玫瑰的名字》,再无勇气挑战《傅科摆》们。阅览室里翻见一本图文并茂、可爱至极的《矮人星上的矮人》,带点儿意外地借了出来。

6,000的统计字数,作为童话诗,差不多折合两千来个字吧。这两千来个字,讲了三个故事,关于“战争”的《炸弹和将军》,关于“理解”的《三名宇航员》,还有关于“环保”的《矮人星上的矮人》。花半个多钟头读完,想:若有那么一班银河列车,我一定买下两张去往那颗星星的票,而非等待因办理护照和缴纳各种费用迟迟未至地球的外星小个头们,来支援改造及管理我们这里的河流、森林和城市。

在那样一个地球以外的地方——

“于是他们决定
不再进行战争
母亲们尤其高兴
父亲们也是如此
应该说,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将军呢?
现在已经不再有战争了
他被解雇了

为了让他挂满饰带的军服派上用场
他当上了一家宾馆的门卫”


(《矮人星上的矮人》插图之一,[意] 欧金尼奥·卡尔米  绘)


—3—

若在某个与喧哗无关的场合,“B-612”被提起而未被当成房间号码之类,那么,说话跟听话的人彼此间,大约有点儿“同书兄”的意思。就像讲述那个嵌有“B-612”的故事的飞行员自己,在讲述之初的独白一样:“每当我遇到我认为稍有鉴赏能力的人,我就会拿出随身带着的第一幅画给他们看,想验证一下对方是否真有眼力……”


将画上图案判断作帽子还是蟒蛇,成了一块检测对方是否朋友的试金石。

B-612是一颗星球,故事里的小王子怀着悲伤把肆虐生长的最后几棵猴面包树苗拔除后,离开了那里。随后,这个男孩陆续造访了六个星球,上面分别住着国王、爱慕虚荣者、酒鬼、实业家、点灯人、地理学家。在地理学家的建议下,他又来了地球,降落在撒哈拉沙漠。接下来,相继遇见蛇、花儿、山、玫瑰园、狐狸、扳道工和商人,最后,遇见一位飞行员。飞行员曾说:

“‘有一天,’你又对我说,‘我看了四十四次落日。’

一会儿之后你又说:

‘你知道,当一个人悲伤的时候,总喜欢看夕阳。’

‘那么说,你看了四十四次落日的那天,’我问他,‘一定是很伤心啰?’

小王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所谓“四十四次落日”,《小王子》的作者——飞行员圣埃克苏佩里想表达的是,地球人的44年,在小王子,只是一天。

75年前的4月6号,小王子“抵达”地球。

—4—

中学时代某个暑假,跟妹妹到弥勒寺一带的阳光书店买书。俩人分头浏览,过了许久,隐约听见抽泣,我好奇地循声而往,是妹妹!听见我的招呼,她两步奔过来扑到我身上——我们自幼亲昵有度,搂肩搭脖都很少——破涕为笑,问:“你走火星回来了gǎi?”炎夏的气温和书店的深幽,化合出令人恍惚的醚味,一时间走眼没寻见姐姐的妹妹,以为我误入译制片里来自天外的马丁叔叔那条时空隧道,去了火星。

“放心,如果kè肯定会喊上你一起!”

也是从那部《火星叔叔马丁》开始,晓得了火星是太阳系内最近似地球的行星,是未来人类移居可能的去处。但若真向着外太空远航,不论流浪还是私奔,我选择木星——它有一个通称树类植物的中文名字,太阳系里,它最明亮。

—5—

小朋友说起歌手刘惜君,激赏她音质唱腔的干净透澈。赞同,她翻唱的《星》,多年来,被我存在随身设备里,不时欣赏。


较之于小时候听过的邓丽君版,这一回的编曲多了婉转、深沉,宛如以无数悬在高处的水晶体的清凉辉芒,传递召唤,引人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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