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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里不时买来赠人的三本书——《列那尔散文选》《江边记》《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都跟“童年”有染。每一部送出的数量,都超过了我送出自家小册子的数量。因着传播佳作,及一点“纠偏”的初衷。纠偏甜腻、苍白、幼稚、虚妄的“媒介童年”。
可观的“童年”书很多,但这三部,我贪它们的内文篇幅结构,如珠玉成了串,随手翻开都可读下去,也图它们的具层次感,同一个人在不同年纪读得出不同的面向和滋味。
我在意“童年”。很早时候,从挚爱的《金蔷薇》里见到一句“对生活,对我们周围一切的诗意的理解,是童年时代给我们的最伟大的馈赠。如果一个人在悠长而严肃的岁月中,没有失去这个馈赠,那他就会成为诗人或作家”,深以为然。同时意识到,与此相对,一个在童年经受到粗鄙内容投喂、质朴纯真攫取等等的人,成年后,自有不堪的地方。除非,Ta做得到似王小波《绿毛水怪》里的妖妖和陈辉那样,他们教给他们自己“诗意”。
上午,皮肤黝黑的小伙子递过来一瓶“礼物”——娃哈哈AD钙奶,他和他的伙伴们童年时代的味觉符码,说是专门集体购来的。言过谢,告诉他们“六一”的由来,并与大家共勉:希望我们都能成为于尔克·舒比格故事里的那坨南瓜,希望我们都记得怀一颗赤子之心,听江声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