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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忘却这群大象的“媒介事件”身份,读了前辈两篇“大象”文章。它们是同一份《后记》的两版,各有千秋,一个人耳顺之年的心境记录,一个甲子的回顾总结。2.0版略去了真情叙说的历历往事,却强化了文字的力量,我把它转给几位不兴敷衍迎合的朋友先睹为快。
都说写得出色。
从前孤陋,不知文中写到的《西里伯斯的大象》,求教治艺术史的张老师,也搜了这幅油画的图像来看。希望将来读到《白纸和黑铅笔》一文的其他读者也会好奇着去寻画作一瞥,如此,你才会明白作者先生所谓“美丽”“奇异”的涵义。
世间并无完美,但趋向完美的努力自有价值——走趱颇大的前后两篇文章,透露着作家与作品之间能量转换的那份关系。任何作文,精益求精都有资格默默地蔑视鱼质龙文。
见到爸爸,把此作及一篇《小区的日常》念给他听。愉悦过,他问:“你自己咯写得出来?”
老老实实回答:“写不出来。但是我很自信我疑的它好是公道呢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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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和黑铅笔》始于“今年夏季以来,一群大象从西双版纳迤逦而来”,终于“我期望着断鼻家族象群再往前走走,来到昆明”,“童心不泯”与“返璞归真”是不言之言。
它们具备净化功能,把写作变成一种对创造力的赐福,而非炫耀或消耗。“大象”与“大象”构成的圆环结构,是用心、自然而韵味的布局,如同作者先生礼赞的一对意象——“白纸”和“黑铅笔”般“平淡而不显赫”。
如此,令人想起蔡琴为电影《大护法》演唱的片尾歌曲《你一定要是个孩子》,只有女歌手卓绝的音域、丝绒般音色才同窦鹏作的词曲相得益彰。不渝在“白纸”和“黑铅笔”中的赤子之心,无关“童稚”“可爱”“刷绿漆”,而是司空图说的“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