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明见过两种杜英树,象眼街一带,滇南杜英成行,洪化桥附近,好几棵长芒杜英。前者花开得细碎,我更喜欢形体慷慨的长芒杜英花。
杜英花夏季绽放,花瓣是细致裁成的茸茸流苏,仰面打量,一簇一簇,仿佛悬垂的石竹,凝视片刻,人会疑惑自己缘何没有听到丝毫动静——那花朵形态,实在风铃。
但那颜色是石竹所不及的。石竹的白花惨白得绝对,杜英的白花,皑皑里兑了零星的青绿,再翻出一点传统奶油的色泽,糅合成一派柔媚。
不开花的杜英树,辨识它们,凭借两点:一是类似杨梅树叶的叶型(杜英的别称之一即“假杨梅”),二呢,还是叶子,一年四季,都见得到杜英的红叶,无非春夏间数量少些。
红得有如霜枫。
据说杜英花气息浓郁霸道,我没闻见。动过摘两朵来嗅的心思,一转念,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