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侄子侄女俩兄妹来。说起老家,还有过去。他们的过去和我的过去。喝着酒,不知不觉临近午夜。 老家,江边,那是内心里最依眷的地方――默默地。从来如此,一直都是,至死而终。
10年前,春节,抵达另一座城市,在这里接了从约近两百公里外的某个小镇搭长途班车赶到的父母和兄弟,随后,继续颠簸长途,驶进一个夜色浓酽的大峡谷。 终于,到了。可我几乎是完全迷惑,找不到路了。若不是侄子的父亲来接……
而第一次回这我的出生地,距此已经13年多了。也就是说,现在,很快要30年了,江边,就只回去过两回。仅此而已。 而10年前那个春节假,从江边回来,不时恍惚。翻箱倒柜,也寻得一点点物证:少年时的几册日记,还有一只花楸木箱子。
随后,那当年,更多是凭着不大可靠的记忆甚或是温软、明浄并有些儿幽凉的想像,开始敲打键盘生产比特,断续约一年时间,记下约20万字的笔记。那写作的时间,大都是在午夜之后――下了夜班,睡不着觉,看着窗外的星空,然后开机。 其间,在这些笔记里,将一些素材写成了初稿,约10来万字,命了个总名称叫《江边记》,副题是“故乡的光影、气息和声音……”。当时有一两章发报刊上了。数年后,又将数十章悄悄地发在了彩龙社区,美人非非和丹霞斋主人晓华看见了。再后来,去年吧,给杨澍、寅生、张晓灵等老乡提起过。
最 初,关于这些文字的写法的初衷,是这样的:第一,不是,也不想写所谓真实的外在历史,更不想在其间辩或辨个什么是非曲直――时光,飞鸟,流水,这一切才是 最真实的。也就是坚决躲避老红军老革命的回忆录式的写法;第二,更不写小说。我天性木讷,口舌愚钝,没有编情节讲故事的天份,而且也不喜欢。 也就是,只是想以一个小男孩随后是少年的视觉,尽可能朴素地表达一种真诚的记忆。算是散文吧,各篇章相对独立。
《江边记》最早的读者,是我的女儿。当时,孩子正要或刚进小学。 看着女儿那好奇、不解的神态,我在想,我该写完这《江边记》,成一本书,然后作为礼物送给女儿,甚至还有她的同伴们。但这事搁下了。各种原因:时间,心境,远近四处的外在纷扰。 再后来,见着网上那些章节的晓华说:你应该到山上住一阵,半年,把你这东西好好写完。他说的山上,就是安静的环境和心境的意思。 可是,安静不了――走投无路,无法安闲下来。 其实,那春节从那江边回来,我心里便一直寻思琢磨着,要请得一个休假,第三次回一趟江边,最好是夏季,时间宽裕些,然后,回来再继续这些文字。但至今,这愿望没能实现。
早在24或25,至多不超过26或27岁的时候,仍然多少还是为赋新诗强说愁的那年纪,到处奔波,城镇,乡村,饱一餐饥一顿,像个流浪汉。其间,曾梦见过江边和小时候,于是写下三行字,题名《故乡》,而那三行字全文如下: 那是我来的地方。 那是我(其实还)并不熟悉的地方。 那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那些笔记和初稿,眼下在哪里存在哪个盘上?想到这里我有些惶然惊恐了。确实有点想不起来了。 随即,在网上搜,就只是那发在彩龙上的数十篇--呀!随即决定:先不分秩序、稍显杂乱地转这sszs.cc平台上来,慢慢修改,有的甚或重写。
附-- 一、《江边记》地址http://www.sszs.cc/home.php?mod=space&uid=4&do=blog&classid=90&view=me&from=space 二、全部文章陆续更新中。 三、阅读权限:好友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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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稼文的业余:闲--nao师--你又冒。。。。。。
闲心: “那是我来的地方。那是我(其实还)并不熟悉的地方。那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似乎有很多身居都市的人,常常都只能精神还乡。
美人非非: 出本书吧,很好很安静的文章,是这个年代的稀缺货色。
张稼文的业余: 唉,我要有美人非非老师的文笔就好了。
美人非非: 出本书吧,很好很安静的文章,是这个年代的稀缺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