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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在大理

2011-11-11 20:5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967| 评论: 0|原作者: 朱莉娅

摘要: 肖水望着洱海,那里面,是一轮会让李白发疯的月亮。花正好,月正圆。 蒙丹穿过一树灯笼,站在溪水边,蹲下身,用手抓了一把水。清澈无比,微凉的触感。水珠穿过手指,落回溪里,在夜色中溅 ...

大理古城  心动是一种信仰

    大理古城,红龙井。

    宽阔的溪流穿街而过,满街大红灯笼高高挂。

    蒙丹穿过一树灯笼,站在溪水边,蹲下身,用手抓了一把水。清澈无比,微凉的触感。水珠穿过手指,落回溪里,在夜色中溅起细碎的涟漪。

    蒙丹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看,望不到尽头。溪两边的红灯笼下,时尚的男女们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消遣时光。

他顺街而行,路过一家店铺,看到有鱼形状的小包,漂亮的扎染围巾,以及很多当地土布做的服装,巧妙地把时尚和地域元素结合,很是随意休闲。

    女孩子应该很喜欢这种小店吧。蒙丹看上了一条湖水般蓝色的裙子,一个花色繁杂而随意的鱼嘴小包,一条白色和咖啡色斑点相间的围巾。

    老板是个大理的白族“金花”(金花,女性的意思),她微笑看着爱不释手的蒙丹,“阿鹏”(阿鹏,白族对男性的称呼)哥,你的眼光真好,是送给女朋友的吧?

    蒙丹抱歉地笑笑,他还没有女朋友呢。

    金花善解人意,没关系,你随意看。

    这样热情舒适随意的地方,真叫人放松。

    一阵悠远、带着礬--忧伤的歌声,就在这时候,传入蒙丹的耳朵。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那是一个女子在歌唱,蒙丹拿着鱼嘴小包的手,停在了那里。

    那歌声里的爱情,久远年代的往事,触动了蒙丹的心弦。他的手离开包,脚被施了魔法般,穿越过红色的灯笼之海,跨过溪流上厚实的木桥,朝那个声音的方向走去。

    从上大学起,这首《白桦林》就是蒙丹最喜欢的歌,他更喜欢歌里所唱的故事:战争年代,年轻的男孩上了战场并且牺牲,而他的女孩,日夜等在他们约定的白桦林,直到生命的尽头。

    毕业后,四处为生存奔波,应酬、客户、物质占据了蒙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那些细腻的情绪,被隐藏在某个角落,无暇顾及。有时候,蒙丹想,也许哪一天,它们就不见了。

    这清澈的歌声,让蒙丹那些几乎被现实湮灭的情绪,瞬间蹦了出来。现在,它们像坠入凡间的小精灵们,要自由地奔跑,带领蒙丹在夜色中飞扬。

    蒙丹的脚步逐渐急切,他奔跑起来,像一个孩子追逐着蓝天下的风筝。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

    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他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

在那片白桦林

 

    歌声停了,人去舞台空。

    蒙丹碶-着气站在广场边,看着空空的舞台。

    人们依旧喝酒及交谈,侍者们一个个都像艺术家,打扮得前卫时尚,穿行在人群中间,写单,上酒。

    蒙丹拦住一个侍者,刚才唱歌的歌手呢?

    她不是我们的歌手,只是和你一样来旅游的。

    那么,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她么?

    不知道。

    那么,她还会来唱歌么。

    也不知道。

    广场中央,火焰闪烁。旁边大树上的天空,月亮在云朵间穿行。

    蒙丹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点亮马灯。火苗在灯罩里燃烧的样子,有很深的静谧感。在久远的年代里,马灯据说是新娘嫁妆必须的物品之一。洞房花烛夜,马灯见证了无数人的幸福与娇羞。

    那是古典的年代,有诗意的爱情,质朴纯净的日子。

    喝完一瓶啤酒离开时,蒙丹忽然看到旁边一家酒吧的名字,叫“信仰”。张信哲曾綷-唱过,“爱是一种信仰”。有信仰,多么好。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古城,真是很诗意呢。蒙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深深地吸了口气。

 

    水云间青年旅舍,蒙丹躺在一把椅子上,手指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一个外国女孩子,听说是这里的老板之一,过来对蒙丹说:“蒙,有个女孩想借电脑收发邮件,你可以帮忙么?她在酒吧最里面的角落里。”好。蒙丹简单地答。

    在这样的地方,大家都来度假放松,没有压力,人们也都乐于分享。

    走进酒吧,喧嚣扑面而来,乐队正在演唱《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声嘶力竭的摇滚。打手鼓的外国小伙子,仿佛愤臷-与无奈之神同时附体,蒙丹感觉那面鼓随时都会因他的敲击而爆裂。

    形成强烈的对比,角落里的女子,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黑发,歌特式的刘海,坐在一桌宁芬的烛光里,身后是大幅的后现代风格籠-作。

    蒙丹把电脑递过去,没说话,因为觉得那会破坏这样的气氛。

    女子也没说话,给蒙丹倒了酒。

    蒙丹喝酒,女子上网。白色的蜡烛淌下晶莹的泪滴。

    乐队的演奏已綷-停了。窗外,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第二天,蒙丹在被称为新洋人街的人民路“坏猴子”酒吧和WAITER SKY胡侃,欣赏店门口那些木桩上籠-着的京剧脸谱,发现昨晚借他电脑的女子肖水,正坐在那些脸谱前的木桩上沉思。

    嗨,他跟她打招呼。

    她看到他,灿然一笑。

    相谈甚欢。

    一只小虫子飞进肖水的头发,蒙丹伸手帮她整理,好像彼此相熟了很久。他也发现,肖水所穿的衣服,竟然和自己昨晚在红龙井看中的那套一样,暗自诧异。

    生命有各种隐秘的巧合,人们把这,叫做缘分。

 

 

喜洲古镇  我们都从未曾改变

    喜洲古镇,喜林苑。蒙丹正在拍摄照片,快门的“咔嚓”声,带着愉悦的情绪。在这个千年古镇,地道的白族民居和白族文化,充满无穷的魅力。

    东临洱海、西枕苍山的喜洲,地处滇西黄金旅游线上,是昆明和大理到丽絓-及香格里繺-的必綷-之地,更曾是商帮故里。著名的喜洲商帮曾声名远播,足迹遍及世界多个国家,形成以严、禱-、尹、杨四大家、八中家、十二小家为中心的300多户740多家的民族资本家大商集团,其中约有100余商户参与出口贸易。

    喜洲也因商业而繁荣至极,老舍曾感叹地把喜洲古镇称为“滇西剑桥”。

    喜洲有着大理保存最多、最好的白族民居建筑群。雕梁籠-栋、斗拱重叠、翘角飞檐、门楼、照壁、山墙的彩籠-装饰艺术绚丽多姿。典型的民居代表,有禱-苑覾-宾馆(禱-家大院)、严家大院、宝成府、赵府和杨品相宅等。

    以文化交流为主的喜林苑,就是杨品相宅。院落为白族典型“三坊一照壁”院落,分南北两院,每坊为三开间楼房,各坊通过走廊相通,外墙、内墙、望板、照壁、门楼均有彩籠-装饰。照壁匀称精美,大门精雕细刻,院内配有石板夹卵石的拼花地面。多接待国外团队,有西餐厅及外国厨师。

    随着镜头的移动,蒙丹看到肖水推开一扇窗,午后的阳光,照在她明媚的脸上。蒙丹定格了这一刻。

 

    四方街,蒙丹和肖水一人拿一个喜洲破酥粑粑,边吃边走。找到一家小餐馆,要了喜洲油粉、乳扇、炒杜鹃花、树头菜、桑花炒鸡蛋和酸辣泥鳅汤。美味的食物让人满足。

    蒙丹说,肖水,你知道著名的华中大学曾在抗战期间迁到过喜洲么。我爷爷那时就曾在喜洲的华中大学求学。我想去华中大学的旧址看看,你愿意陪我么。

    肖水理着脖子上刚买的扎染围巾,嗯。

    旧址保存得不错,一株君子兰红艳艳的花朵摇曳在微风里。

    蒙丹讲了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抗日战争爆发后,大片国土沦陷,云南成为大后方,不少内地高等学府、学术团体迁到云南。华中大学在禱-澄农和严子珍等喜洲商帮人士的帮助下,于19391月迁到喜洲。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后,华中大学才迁回武昌。

    蒙丹的爷爷蒙泰龙是在喜洲上华中大学的大学生之一。国破家亡,每天都有无数的青年学子,带着誓与祖国共存亡的决心,奔赴战场保家卫国。蒙泰龙和他那同是华中大学学生的恋人,到喜洲后不久,也都双双奔赴了滇西的战场。

    那是一场事关中国命运的决战。兵荒马乱中,上前线不久,蒙泰龙就和恋人失去了联系。战争结束,九死一生的蒙泰龙带着胜利的喜悦和一颗沧桑的心,四处寻找自己的爱人。十年后他才得知,爱人早已牺牲在了前线,再也不能回来。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悲伤的蒙泰龙终身未娶。很多年后,他收养了一个小孙子,取名蒙丹。这个小孙子知道爷爷所有的故事。因为爷爷的故事,他相信爱情是一种信仰,只要你坚持自己的心,便能得到至死不渝的爱情。

    也是因此,蒙丹喜欢《白桦林》,他觉得那唱的就是爷爷。

    故事讲完了,蒙丹和肖水都没说话。

    良久,肖水说,蒙丹,那个时代,应该很多那样的爱情吧。华中大学在喜洲时,我的姑奶奶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后来她也上了战场,同样也牺牲了。前天晚上,在大理古城红龙井,我想起了姑奶奶,忽然想知道,姑奶奶恋爱过么?还是为了国家的命运,连恋爱也没来得及就牺牲了。这些思绪,让我觉得异常伤感,后来,竟跑到台上唱了一首《白桦林》。潜意识里,我是希望姑奶奶有过那样的爱情的。

    蒙丹诧异,那晚唱歌的女孩,診-来是你。

    肖水望着蒙丹,你也听到我唱歌了?我的姑奶奶,她叫肖尘丹,是个极美的名字。

    蒙丹忽然激动起来,他抓着肖水的肩膀,肖水,你再说一遍,你的姑奶奶,她叫什么?

    肖水挣扎着,肖尘丹,怎么了?

    肖水,你知道么,肖尘丹正是我爷爷蒙泰龙那牺牲在战场上的恋人啊。爷爷给我取名蒙丹,就是为了纪念她。爷爷说,肖尘丹是乱世尘埃里开出的最灿烂的牡丹,再没有比用她的“丹”字来为我命名更合适的了。

    肖水没有再挣扎,任蒙丹握着自己的肩膀。她的泪珠,落在喜洲的尘土里。

    远处,喜洲的麦浪里,两只蝴蝶在翩然起舞。蒙泰龙和肖尘丹,他们的爷爷和姑奶奶,在另一个世界里已綷-相遇了吧?他们也会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化蝶么?

 

初恋双廊  梦里花落知多少

    从喜洲到双廊的车上,肖水靠在蒙丹的肩上睡着了。蒙泰龙和肖尘丹的故事,让他们也仿若亲人,彼此信任。

    蒙丹看着肖水熟睡的模样,心中涌起异样的情愫。他示意司机在路边停车,轻轻地叫着,肖水,双廊到了。

    从公路上往下看,夹在莲花曲和罗莳曲之间的双廊依湾栖息。这个白族村落群,房屋彼此衔接,远望如湖中浮船。此时,炊烟四起,更显得山环水曲,烟云萦绕。一条与海平行的青石板长街南北向伸延,两旁白墙青瓦的院落间夹着若干横向巷道,从东边山下蜿蜒至西,伸向洱海。

    洱海有三岛、四洲、五湖、九曲之胜景,双廊地处莲花曲和罗莳曲两曲交界,居沙洲之上。沙洲又有南诏风情岛、玉几岛分列其左右,且“双曲”环抱“双岛”,故而得名双廊。

    进入村子,家家院子里都养花。

    他们在双廊村50号门口探头往院子里望的时候,一位老大爷笑盈盈地覾-了出来,进来坐吧。

    老人叫李玳,今年73岁,他不大的院子里,种了好些植物,其中一盆石莲,据说当茶泡了喝可以治病。双廊自古便有诗书传家的传统,村民多饱读诗书,可谓卧虎藏龙。比如李玳老人,虽是普通农民,却也是双岛诗联衆-会的秘书长。

    随意进入一扇门,主人竟然是个如此有文化修养的“大人物”。

    蒙丹想,一群朴实的农民聚集在一起写诗论诗,大概是只有在双廊才能看到的别致景象。

    临走,老人指着门上“大好春光”字帖,告诉他们,这是他还在读书的19岁孙子所写。那字,潇洒自如,遒劲有力,已隐约可见大家风范。

    李玳老人的邻居龚正军大哥的院子已綷-一百多年了,从未穃-修过,却还是一样结实美观,院里也是花草簇拥。一棵石榴树,已过甲子之年,却每年开花,硕果累累,一家人都吃不完,要拿到市场上去卖。缅桂和滴水观音长得很高大,一种草药,龚大哥叫不出名字,却知道用它的叶炒了鸡蛋吃,可以治流鼻血。

    这便是双廊普通村民含蓄有致的生活。

    出了村寨,蒙丹和肖水朝玉几岛走去,一路很多由沿海民居改造成的客栈或饭馆。

    玉几岛所有人家都姓赵,他们共同的赵氏宗祠是岛上最热闹的地方。此刻,一群老太太做着针线,正聊得热闹。祠堂前的小广场上,几个老人在下棋,还有一位在编摇篮。白族有孩子出生送摇篮的传统,看来薥-家有小生命出生了。

    广场一角的大榕树下,是岛上居民饮水的水井。著名电影《五朵金花》中的部分场景,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前边隐秘的岩湾里,一棵大榕树浓荫贴水,掩映着舞蹈家杨丽萍的月亮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是自己的神祖不保佑自己,不是自己的家园不会抬举自己。”这位孔雀公主、世界的舞神,用千变万化的身姿,把山神、树精、石头、花草等各路生灵一一串联在世界巡演的舞台上,寻找另一条回乡的路。故乡,不仅是家族宅院、乡里乡亲,更是这一方水土滋养出的那种天、地、神、人亲密无间的美妙感觉。

    用杨丽萍的话说:“生活的品质不等于高楼大厦。在老家,每天喝着玉米粥,吃着南瓜土豆和筡-鱼,喂猪放牛,那种感觉很好。”

    杨丽萍綷-常回这里来住,乡亲们说,她前两天刚走。语气就像谈论任何一个出门在外的人。在这里,杨丽萍不是舞蹈家,而是普通乡邻。

    从杨丽萍的小码头爬上台阶,很多的榕树果挂在枝头。蒙丹摘了几颗放进嘴里,甜甜的。据说榕树的嫩芽,是酸酸的。酸酸甜甜,就像爱情的味道。

    肖水则被台阶尽头满园盛放的杜鹃吸引。杜鹃花开处,以前曾是水师炮台。夏天,村民们喜欢从这里跃入洱海游泳。在这个四千年的洱海渔村,人人水性高超。

    穿过杜鹃园不太好走的路,就是赵青的青庐。他是大理人,学过油籠-,曾跟随方力均、岳敏君等人驻扎圆明园籠-家村,而后办了籠-展,红透籠-坛。但他却急流勇退,回到故乡隐居,吟诗作籠-,参禅悟道,构筑了这所“青庐”。“每个白族人都会给自己盖房子。”

    青庐建在洱海岩石上,与岩间树木攀援搭构成垂直庭院,把这岛端的风生水起包裹于一堂。前厅是豪华的待客之地,自己住的后院却被故意修成残垣断壁,泉声潺潺。院子处于小岛制高点。中间是露天大院,栽有四季花草,身处其中,无论坐、卧、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在孤岛与海岸之间,有一条连通外界的玻璃长廊,抬头是湛蓝的天空,脚下是荡漾的波澜,仿佛要从残破中锤炼出琉璃光。

    赵青,这个地道的白族男子,把不锈钢、玻璃和大青石营构的巨大居室天衣无缝地嵌合进这角嶙峋水岸。这幢被絓-湖人士热捧为神仙居所的玻璃别墅,如敛翼大鸟般栖身于玉几岛的嶙峋礁石、烟云树木之间,正对着苍山峰头一线白雪。

    和赵青为杨丽萍设计的月亮宫一样,青庐门下依然是水码头——出则以船代步,入则弃舟登岸,沿袭的还是这千年渔村里的家常营造。

    人归自然,安静幻化,驻足思量,心性开朗,大有“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之境。

    青庐隔壁,是杨丽萍的太阳宫酒店。对于普通人来说,房价很吓人,标间2300元一晚,套房则要3500块。但据说里面极为特别,  还有两个水上客房,可以枕着波涛入眠。

    这里除了杨丽萍和赵青两位名人,还有一位大名鼎鼎的三宝,他也住在双廊。

    穿过太阳宫门前的一线天,蒙丹和肖水站在古树下看洱海,看到无数的火箭鱼,让水面泛起涟漪,仿若雨点坠入湖里。

    再往前,是大理国国王段思平妻子杨桂仙带发修行的玉几庵。庵里松林寂寂,端坐神龛中的“国母”相当朴素。不知道金庸写《天龙八部》中的段誉之母刀白凤这个人物,是不是从杨桂仙綷-历里得到的灵感。

    绕岛一圈回到赵氏宗祠,小广场上已綷-有很多人在跳舞。

    一顿酸辣鱼,吃得蒙丹和肖水心满意足。四千年的洱海渔村,盛产鱼类,每年71日的开海节,这里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同赏风花雪月,共品洱海渔歌。

    饭饱之后,还需酒足。两人来到“久吧”喝酒。

    吧主杨希文也是双廊白族人,开了“久吧”后,和几个当地的村民组了一个海蓝乐队,每晚在这里唱歌,杨丽萍的妹夫八水也是乐队的一员。迷离的灯光,摇滚或校园民谣风格的音乐,后现代的各种装饰,让这里吸引了众多来到双廊的游客。

    蒙丹和肖水都有点喝高了,回到粉四酒店(Lady Four),倒头就睡。

    半夜,蒙丹醒来,发现逢着一场好月色。于是起身,要到院子里去看月亮。

    正要下楼,看见隔壁房间的肖水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披着一身的月光。

    纯净清澈的气息涌进蒙丹的心田。肖水,我们到船上去好么?

    船是一艘古旧的渔舟,就泊在“粉四”朝洱海的那一边,船舱已綷-被改装为可以休息喝酒的地方。杨丽萍的籠-家四妹嫁给了传奇村长八爷(蒙丹和肖水进来的时候见过,留着长发,很艺术感),她的女儿则从3岁起就跟着杨丽萍演出跳舞。这个有着杨丽萍般灵气的小女孩,现在9岁,杨丽萍准备把她培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这样有着艺术细胞的一家人开的粉四酒店,自然与别处不同,一艘旧船也能做出这么多新意,难怪冯小刚和郑钧都来光顾。

    蒙丹跳上船舷,伸手繺-后面的肖水。他触到她的手,竟有些初恋般的紧张。

    入夜的静,如一张渔网,网着各种稍纵即逝的声响。月亮明明在云间悬着,光华被整个天地和无数波浪吸收尽又渲染开,反倒无影无踪。

    肖水,我们在一起好么?

    肖水望着洱海,那里面,是一轮会让李白发疯的月亮。

    花正好,月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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