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南花市,一角落里,极不起眼的一小地摊,四五平米左右,摆了二十多盆花,三四个种类,都是常见的,邻边花摊花台上也有的。这一小地花摊的最里头,是一扇活动落地门帘等临时物件,一男子悄没声气地蹲着。见我过来,没马上要走开的样子,于是他站起来,跨过他的花,走到我面前。 三十五六或近四十的男子,衣衫朴素得很,不过不脏。种花者最多的是男士,而卖花者是成年男士,这我倒遇得不多。 “给带点哪样?”他问。 “看看。”我说。其实我只是路过。只是边走边瞧而已。 我瞧见他原先蹲的那位置,有一小盆花――刚才,他蹲着的时候把它遮挡住了。 是的,孤零零,就这一盆。这20多盆花中,它是唯一。我从众花盆的缝隙里跨进去,来到它旁边,也蹲下――是菊花?不像嘛! 确实,我认不出来:有几个紫红花苞,大近橄榄小如豌豆甚至绿豆,花苞下紧贴着对生的长叶,只是,整株花有点没精神,如得了某种瘦弱自闭症,还有,那叶片上有灰尘。 不过,略略又觉得这草花儿有些特别的地方。于是我拎着盆子,那种育苗用的一次性黑塑料纸盆,又跨出来,蹲下,仰头―― “这是哪样?师傅。” “千日红。”男子答。 千日红?没听说过嘛。或许,我是见过的,只是以往没留意。或者,遇见的时候这草花还没有开吧?我再度站起,拍拍手上的灰和泥,打算离开。 “我自己种的。”这时,那卖花男子说。 “你自己种的?(这什么意思?)”我转过身来。 “嗯。” “哪这些――(我指着那小片地摊,那三四个种类的20多盆花)――呢?” “这些是跟人家批的。” “哦。”或仅仅就是为了淘生活,其实大多数的我们都这样。 “但这一棵,确实是我自己种的。”男子接着又说。那清晰、低调的语气里,还多少有点辩解或自慰的意思。 “多少?”我截钉切铁似地。 “10块。” 这是近半月前的事。购花回来的当日或次日,趁着做其他泥巴活,顺势将其移进一个稍大些的塑料花盆,放了一点羊粪和猪粪,放在门外,随后再没管它。 昨,气温骤降,天宇阴沉,最高温度不及16度,腰、膝伤痛剧烈,直至,今午后3时许才推开门想想透气,忽见脚边的一小片亮丽颜色。 千日红―――那些花苞在绽放!而且,好像又生长出了更多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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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稼文的业余: ]朱莉娅: 你的花儿开得好热闹,我看到千日红背后是天竺葵和吊兰,我也养了,长得正好[/quote]那银心吊兰,我有点烦它
涵山: 这个花我见过,却真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