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哪样呀,老板? ――松雪梅。 哦。多少钱? ――15块。 哦。给少点? (因为生意好的缘故吧,那男的显得有点不耐烦,只是在嘴里轻声唔噜) 某日午后,遇一小灌木,三尺左右高,枝叶略似红豆杉,蓄了好些花苞,比豌豆籽大些,其中也有少许绽苞开放了的。 将这植物放上车,复空手又逛往另一角落,一地摊上,又遇上了:模样、个头都差不多,也缀了无数花苞,其中少许也开放了。我蹲下去,轻抚一下,小市民心理,本能地问:这――多少一盆啊?(这回,卖花人是个女子。) ――你是说这个,香雪梅,10块。 香雪梅?不对吧,我晓得是叫松雪梅嘛!? ――给要?10块了。 没要。够了。先那一盆就够了,虽然比后面这盆贵,但我还是觉得已放进我车里的那盆更抖擞些。 这很寒很冷的近一月来,在我门前台阶上,它那小小的豌豆般的花苞一直在陆续地开放,像MINI版的桃花或梅花。它像在我脚边放炮仗,像要吓唬我,像要灼痛我。 可是,它哪知道呢,我巴不得它把这石头的台阶和铁的门都点燃。 还有,它倒底叫松雪梅还是香雪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