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屁股这类话题大多属私话,大家都却之却之而不恭。 没有手纸之前,中国人大概都在使用干屎橛。 小时候听大人说去昭通大山上出差,说当地人拉完屎后,便用一个小竹片在肛门上刮刮,谓之揩屁股。这种刮法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刮肛门的时候会不会刮疼,甚至刮出血来? 写这篇稿的时候,上网查了一下,这干屎橛作为物件的解释很是简单,但作为佛教用语的解释多而又多。 百度上说:“干屎橛 ”为禅林用语。原指拭净人粪之橛(即厕筹),比喻至秽至贱之物。之所以成为佛教用语,源自一次佛门公案。《五灯会元》的公案记载:有位和尚问云门文偃禅师说:“佛是什么?”云门回答:“干屎橛。” 这对佛门来讲似乎大不敬,但如果一个人可以因为一块干大便而开悟成佛,证得到佛法,佛也可以是一个干屎橛。这种启发人开示的方法引发无数争议而成为佛教用语。 《南唐书·浮屠传》曾记载南唐李后主,说他真诚拜佛磕头,脑门子都碰出包来,又亲自为僧侣 "御制”厕筹,做好了,还要放在脸颊上试试,看有否芒刺,但不知道他制作干屎橛的时候开悟没有,还是只知道“一江春水向东流”。当然,从这一点看,国人使用干屎橛有一定时间了。 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使用草纸,草纸以刀计,一刀可以用一大段时间。拿刀裁成方形以如厕方便,但更见女人们精心折叠成长条状用做月经用纸,有条件的还要拿去高压消毒。有时内急以找不到草纸,也会撕上两页课本纸冲进厕所,边出恭边搓揉又硬又光滑的课本纸,以致揩屁股的时候不会弄得那个地方生疼。 小时候经历过印尼反华,大量印尼华侨学生被遣返回来,我住在华侨补校旁,因校舍不够,我们的居民楼也安排不少学生住进来,有的甚至跑到我们家来打地铺。居民楼没有厕所,老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公厕。常见这些学生拎着一个印满英文的奶粉罐头的空桶,里面装着半桶水,放着一把小拖把进厕所。后来才知道,东南亚一带都是拉完屎后用小拖把洗洗那个私处的。有一次如厕,见一个同事贼精精地用手在胯下窸窣着,我以为他在打飞机,见我进来很尴尬地说他解完手喜欢用水洗,看着那只手心里一阵不舒服,那上面沾满了大肠杆菌和污秽,甚至臭味。这只同事的手你还去握吗?最近又看到一个印度人来中国,上完厕所怎么也要一瓶矿泉水,原来也是用手去洗。 不经意间,草纸退出了我们的生活,铺天盖地的卫生纸却侵入了我们的方方面面。有时我们竟分不清哪种纸是擦嘴、擤鼻涕和揩屁股的。 一个公共卫生专家告诉我,揩屁股的时候纸叠厚一点,否则细菌会迅速穿透卫生纸沾染到手上,他还告诉我很多卫生纸不可靠,揩多了搞不好诱发直肠癌。 曾经遇到一个超胖的胖子,他说肚子太大,脚指甲够不着剪,只有请人代劳。我说揩屁股呢?他挤挤眼,意思也是请人代了。 想来想去,揩屁股这点私事还是自己来为好,给人揩屁股,或者别人为你揩屁股总不是什么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