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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玉溪发不出歌科喝三个声母”

2011-3-16 13:4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152| 评论: 1|原作者: 老饕餮|来自: 老饕餮的个人空间

摘要: 楼下有人喊她老公,老公不在家,上街去了,于是这位妇女伸出头去,大声回答楼下的人道:“特——比——在!”楼下的问:“干吗去了?”她答道“上挨嘿啦!”

   上回说到,以昆明为圆心,分别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出发,去体验一把云南方音的妙趣——于是乎到了滇池边,拿一叶小舟,渡海南去,晃晃悠悠,泊泊荡荡,就到了昆阳、晋宁一带。

  奇哉怪也!官渡在湖之北(从晋宁方向看过来),昆阳在湖之南,几十里水路相隔,官渡人的口音到此全变,那些个把“人”喊作“叶儿”的诸如此类的口音到此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与昆明城中的口音较为相像的方音,只不过听起来有点“散”,有点“皮啊”(请把这两个音相切),书写很难形容其味儿。

 

  过了晋宁,在往南就到了玉溪。老玉溪的方音,不知怎么搞的,丢失了三个重要的声母,即“哥、科、喝”,举凡需要这三个声母带领发出的音,在老玉溪嘴里,都一律只发其韵母。那个著名段子云:

  “玉溪有座高古楼,

    高高在上云里头。

    抬头望望高古楼,

    帽子掉在沟沟首。”

  这个段子里面有“高、古、沟”等几个音的声母是老玉溪发不出来的,于是听起来满耳都是“熬、吾、欧”,煞是有趣。奇怪的是,玉溪人是怎样丢失了这三个声母的呢?为什么他们竟然发不出这三个音来呢?

  年轻一辈的玉溪城里人似乎觉得老玉溪的方音经常招人取笑,于是渐渐的出来一种玉溪城里的口音,三个声母也渐渐可以发出了,但听起来仍是觉得怪怪的,反倒不如老玉溪的浓重口音来得顺耳。

 

  又有一个段子说:一位玉溪妇女嫁给了一个军官,随军去了北方,住在部队大院里,自然要学些普通话,某日在家,楼下有人喊她老公,老公不在家,上街去了,于是这位妇女伸出头去,大声回答楼下的人道:“特——比——在!”楼下的问:“干吗去了?”她答道“上挨嘿啦!”

  “特比在”,自然是“他不有在”,“不有”,在玉溪方音中被速读为“必有”两个音之相切,于是近于“比”,而“上街”之“街”,方音读如“该”,恰巧这位妇女又是玉溪人,发不出“哥”这个韵母,于是乎“上挨”;而“去了”,玉溪方音读如“克了”,又是一个发不出的声母“科”,于是读如“嘿”了!

  该妇女以为普通话就是把方言字加上普通话的音,于是就成为普通话了——事实上云南的所谓“马街普通话”都犯这个毛病,方言的字加上普通话的音,这个后文还将谈到。

 

  在玉溪与江川县交界的一个叫做九溪的地方,那叫一个绝。一条小河把两个寨子分隔开来,小河宽不过六七公尺,河这边是属于玉溪地界,满寨子的“欧、厚、熬”音,而小河的这一边,属于江川地界,则满寨子的江川浪广腔。仅仅一条小河之隔,口音竟然有如此之巨变,真真的令人叹为观止!

  江川与玉溪的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多公里,但浪广腔却与玉溪腔风马牛不相及。浪广腔,习惯上指江川县城的所谓“大街”腔,典型的“鱼”这个音,一律读如“人日”相切,于是有“大头鱼”读入“大头日”的趣谈。奇怪的是,江川人到了北京,用浪广腔说话,北京人倒也颇能听懂!

  老玉溪的发不出三个声母也罢,浪广腔的“大头日”也罢,那里的方音所透露出来的浓重之乡土气息,意味着滇中腹地物富民丰、风调雨顺的日月轮回,有烟叶金黄之色,稻米流脂之香,是抚仙湖之深邃,星云湖之斑斓。

(待续)

  

本文内容由 老饕餮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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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引用 2011-3-16 21:31
听方言挺好玩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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