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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维尔)
弗吉尼亚·伍尔夫推崇的:“终日捧读书本不知光影消长的完美阅读”的时代,似乎一去不返了,我们进入了一个靠指尖在触摸屏上摸索一切的年代,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总是要有一些噱头,推动一群人重新阅读。
不久前,王岐山向专家们推荐了一本书,“我们现在很多的学者看的是后资本主义时期的书,应该看一下前期的东西,希望大家看一下《旧制度与大革命》。” 《旧制度与大革命》,是法国历史学家的著作,探讨的是法国大革命,原有的封建制度由于腐败和不得人心而崩溃,但社会动荡却并未带来革命党预期的结果,无论是统治者还是民众,最后都被相互间的怒火所吞噬。这本认为大革命只会播种龙牙收获跳蚤的书,因为新任中纪委书记王岐山公开推荐,在各大网络书店中很快断货,堪称一个现象。100多年前诞生的一本老书,洛阳纸贵,在当今的中国朝野间引发了阅读和讨论的热潮,实为罕见。
再不久,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它的一系列书也成了畅销品。
有记者问莫言:实际上你的获奖,已经促成了一些人重新回归阅读。
莫言 :我估计有一个月就过去了吧,甚至更短,然后一切又回归正常。
由于莫言,人们认识了魔幻现实主义,也认识了与共产鼻祖马克思读音很相似的马尔克斯。1982年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以一部《百年孤独》一举拿下诺贝尔文学奖。在人们认识马尔克斯不久,这位不喜欢中国盗版的老人到上帝那儿《百年孤独》去了。爱情总比死亡更远 。这是他的名言。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书籍现今算是书店的“长销”书,在文学类书籍中长期保持较好的销售。其中尤以《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最为畅销。
很显然,我们靠着“噱头”,回归“某种阅读”,这算是当前文化之大幸。
但很不幸的是,这种靠着“噱头”换来的阅读,很可能得到只是文化的浮光掠影。
上世纪五十年代,三岛由纪夫形容这种赶“噱头”的人为“普通读者”。他说,“普通读者对于小说是什么就读什么,他们不会追随兴趣一词可能涵盖任何内在或外在要素。他认为“普通读者”嚼食文字如猪似的大快朵颐而不知其味,因此要将“普通读者”培养成有着修养的“精读读者”。
这就是精读读者——乔治·伊里沃(George Eliet)描摹他第一次读卢梭,称之为一次触电。尼采初读叔本华也是如此。还有更多。
歌德说:“我们在投向世界每一瞥关注的目光的同时也在整理着世界”。
巴尔(H.Bahr)认为:身体的眼睛偶然碰见精神的眼睛。
这样的话,我们才不会需要“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