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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梦的庭院 http://www.sszs.cc/?178 [收藏] [复制] [分享] [RSS]

日志

说鸟

热度 5已有 608 次阅读2016-5-10 14:31

 

鸟是春的使者,“以鸟鸣春”便成了春天信号。

我的耳朵不灵敏,同寝之人常常报怨早晨鸟吵醒了瞌睡,我却不以为然。不过,气候转暖,鸟类在树间活跃起来,倒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时常见的鸟体成灰色,头颈黑色,头上有冠,叫声并不明丽动人。成群结队而来,占据周遭树稍,一年到头,树上长什么吃什么。樱桃、枇杷、杨梅、李子,只要园子里有的,断不放过去,连同那些好吃的花,如冬天的玉兰,被啄得一地狼籍。有人告诉我,这种鸟叫做“老倌雀”,大概是因为它头上顶着的那顶冠像老头帽子的原故。我小时候好像并没见到过老倌雀,我一直认为它是外来物种,也许它们特别能生存的原因,老倌雀在我住的这一带种群数量极大,以至在树林里很少见到成群的结队的麻雀。

麻雀是个世界性生物,我去过不少地方,都见得到它的身影。  

麻雀又叫家雀,早些年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是它的天下,以至最终成了“四害”之一。田里的稻草人因它而出名,弹弓因它而受到少年们的钟爱,掏雀、下雀是每个顽皮少年可以讲的出生动故事。

掏雀是个技术活,要观察在某个屋檐下老雀出入的情况,一段时间出入频繁了,可湊进去听,可闻见雏鸟单调的叫声,于是选择一日,搬了梯子,爬到屋檐下,顺着雏鸟的叫声,用手探到瓦沟下,摸到一堆团团的草,往中间摸去,就触到肉肉两团小东西,轻轻把它们拿出来,放入预先准备好的罐头筒,里面放了些棉花,且算是它们的新窝。不过这时常有大人来警告,掏雀小心掏到蛇窝。雏鸟嘴壳子上,有嫩嫩的黄芽,嘴张得很大,要嚼了饭去喂。有一次,我拿着一对雏鸟上学,课间,它们在教室发出脆亮的叫声,后来被班主任收了去,放学时她并未还我,有同学悄悄告诉我,她儿子与我一样大。

下雀的方法多种多样,我们常做的是,择食堂附近,选一大筛子,下面放一尺长棍子撑住,棍子上拴一长绳,筛子下面及其周边洒上米或饭,躲在隐蔽处,远远拉着这绳子,见麻雀亦步亦趋,渐渐进入筛子正中,猛然拉动绳子,筛子瞬间閤下,多时可捉到三、五只麻雀。更简单的办法是,中餐后,食堂人去楼空,我们会在食堂的阶梯上洒些米饭,一直洒到食堂内,然后躲在附近,见有成群麻雀鱼贯进入,我们会突然大喊着扑进食堂,并迅速关上食堂大门。那些可怜的麻雀在窗子上东撞西撞,直到撞昏,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雏鸟我们认真地养着,但我没见到谁养大了它们,带着少年的梦想放飞了它们,它们大多适应不了这种粗放的人工喂养而殒命。成鸟成了我们的狩猎后的牙祭。我们将麻雀连毛带皮剥了,直接或包了泥巴,烧上一堆小火,慢慢烤熟,蘸了盐吃,味道鲜美。

小时候昆明常见的鸟还“小绿豆”,它身形很小,只有麻雀的一半,经常在灌木丛里急倏地窜动,很难捉到。再就是稻子快熟的时候,秧田的埂上会窜出连飞带跑秧鸡。

家住太和街,那时常常在黄昏时分见到成群的乌鸦高声鸣着,自东向西而去。我们时常会念叨起:“老鸹老鸹张开嘴,哥哥喂你糖开水”的童谣。我至今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也遗憾着这种乌鸦暮归的晚景再见不到了。

有一年去京城开会,有幸进入中南海。时值正午,这个前清的亲王府绿树成荫,老松旁根错节,银杏粗硕金黄,有乌鸦和喜鹊翻飞其间。喜鹊主吉,乌鸦主凶,一吉一凶必然归一,是为平安之相,况银杏满地,显然,皇家是包容这种守一这状态的。不过,我纳闷,北京大城尚有乌鸦,昆明的乌鸦何处去了?只是,昆明还时时见喜鹊飞翔,让人也以为景象升平。

摄影人拍鸟叫做“打鸟”。几天前一个发烧友说,他去腾冲一地打鸟,交四十元钱,连吃带住。农家精心安排饲鸟的设施,投放水果、食料,远处挖了掩体,供摄影家们用长焦打鸟。他说:各种鸟都有,各种姿态都拍得到。物竞择天,适者生存,这世间的鸟儿也变得如此乖巧起来。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这是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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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4 个评论)

回复 张稼文的业余 2016-5-12 08:31
老倌雀打群架有些厉害。麻雀似不成群。乌鸦确实没有见到。
回复 农民 2016-5-20 00:18
N多年前见过一篇关于澜沧江东西两岸白乌鸦和黑乌鸦打架的文章,斗得昏天黑地……可后来再也找不到这篇文字了……
回复 牧梦 2016-5-21 23:30
张稼文的业余: 老倌雀打群架有些厉害。麻雀似不成群。乌鸦确实没有见到。
你说的是。
回复 牧梦 2016-5-21 23:31
农民: N多年前见过一篇关于澜沧江东西两岸白乌鸦和黑乌鸦打架的文章,斗得昏天黑地……可后来再也找不到这篇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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