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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严寒,肃杀了春城的不少花木。
春去也,夏来了,昆明的街头至今依然树木凋零,砍头树让街头豁亮起来,却让春城像了个不怕羞的老娼,脂粉掉落。好在那些平庸的小草小花生命力极强,天气暖和起来后,它们又自自然然地发芽、长叶、开花,而且长的得异常的好,像是嘲笑那些被锯得鲜血淋淋的行道树,同时,也像是要慰藉我们失去的春天。
园子里有些无意得来的非观赏植物,虽然比平时发的晚些,但入夏以来,从容地按照自己的节奏长着,阳光、雨水、空气在它们的叶面流动着,光和着的生命元素欣欣向荣。
一个小朋友从成都坐飞机过来,顺便捎給我一棵两三寸高的藿香,种下之后,渐渐长高到一米。这个冬天它也一样不为严寒所动,今年入夏后更长成郁蓊一丛。它不养眼,却是好药好菜。我用它煮鱼、煎鸡蛋,别增味道。
生命跟生活一样,它终究是靠了朴素而有生机,靠了微存的养分而有动力。如同我从山上挖来的一株野草,它开得如此艳丽但又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