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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在那儿,此刻正渐渐地降落,一些云在它旁边飞舞。它总是在一些时间里刻意地制造着虚幻的美丽,落霞与孤鹜,晨曦与白霜。
其实不远处,走一阵子路,或者骑一阵子车(让我排斥一下现代交通),3公里或5公里,走出我的楼房,走出我的巷子,走出那些一幢幢节次橉比的大楼,我就可以看见它。
沙漠上,长河落日圆。一队骆驼慢慢走着,它绵软的蹄子踏碎了沙丘上的波纹,幽幽的驼铃声向旷远传递着(比如我住在呼和浩特)。
湖面上,竹喧归浣女。湖边的水泛起涟漪,成片的莲在夕阳下,闪动着金光,渔获从船上卸下来,不久,便在渔村里散放着香味(比如我住在洞庭湖畔)。
村庄边,稻花香里说风眠。有农人踏着夕阳归去,过一阵子,炊烟袅袅,一派农家乐笑红了天空(比如我住在昆明)。
那块黄纱巾飘过来,授意我,嘱意我?
它在晚风里飘扬的时候,我想起这些美景,最后,我把它们归于几首古诗的意象里。
没看见太阳落山,我想爬上楼顶,可前面那个座楼更高。我的身子挤在楼与楼的狭缝中,我挣扎着。后来,我稍稍明白了。
我们经历着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的纠缠于悖论里的悖论,我们破坏掉一个个田园又去圆一个更大的田园梦。正如现在鸽子笼里的我和这座城看不见夕阳的所有的人。我们还在奋力地去淘生活。
那束光渐渐从窗棂上淡了下去 ,黄纱巾消失了。
喧嚣的城开始收束,打开了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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