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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灯下看书,阿蚊娇喘嘘嘘扑过来,围着我“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想在我脸上做运动。书看得正酣,是不久前买的《旧时书坊》,读到汪曾祺的一篇《昆明旧书摊》,很有意思。
见我无心答理,阿蚊窃喜,盘旋寻找,看准目标,大约在左眉上二公分处,阿蚊停泊,屏气、伸足、试探、然后猛地刺入。瞬间,血脂有些偏高的血管失血量达2cc。
淡定、不动、痒痒、心烦,不动声色,抬手,啪、啪,嘿嘿,看你往那跑。踌躇,摊开手掌,咦——无。眼角余光瞥见阿蚊摇摇摆摆朝着淡黄色窗帘飞去。起身,找寻,未果。吃饱喝足的阿蚊此时声息全无,不知歇在那个旮旯滋润呢。
在家这个最熟悉的庇护地,我无处藏身,暴露无遗。阿蚊却来去自如,可随意找到一万个躲藏点。细小如阿蚊,精巧如阿蚊,我奈之有何?无心恋战,亦无心读书,把心绪搞乱,竟不费吹灰之力,功夫在诗外啊。
阿蚊,我服了你,你的生存有哲学意义。
这是碰巧落到刚打开的鸡蛋黄上的一个“阿蚊”,请看它头部那根长长的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