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by 宋乐天
 

天竺桂花林
 

“1221年，丘处机从北京出发去中亚见成吉思汗，曾路过新疆赛里木湖。他称之为‘天池’。他说，湖的四周有山环抱，山上盖雪，影映湖中。但是，现在那些山峰上已无雪了。那些山峰高约3500米，说明那时雪线在3500米以下。现代天山这部分的雪线位于3700至4200米，则13世纪的雪线大约比现在低200─500米。”

上文出自竺可桢《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月初，因在《中国桂花集成》一书中看到：
“古籍上，桂花曾有生长在山东泰安和唐都长安等地的记载。……据分析，这是古今气候差异所致。按隋唐前后，我国有一段长达数百年之久的暖冬时期，桂花从而得以向北拓展与分布。”（P9）

为验证暖冬之说，就从网上搜得竺氏的气候变迁研究文章（前述）来看。竺文除提及隋唐一段特定时限的和暖气候，触目皆是以小见大的物候数据分析。其中可见杭州的个案，以及竹、梅、桔的应用与分布变迁──原本这些，该是我更感兴趣的内容；事实却不然。

我把眼光定格在本文起首所引的部分。看到一抹历史的过眼烟云──相较于金戈铁马，如此微不足道的旅人行迹──进入到作者的坐标体系，别有分量地再现出来。由此我脑海里不免浮现个人游历的种种片段，尤其是被称作“观桂分水岭”的那么一段：

2008年1月29日，西湖大雪初霁，到赵公堤随意走走的我，于燕南寄庐高墙之侧，看见缀在桂叶间，一簇簇淡果绿色、椭圆形状的桂的籽实。从此，仿佛是大自然撤去其施行有年的障眼法，在不同时节，不同地点的杭州，我看到了不胜枚举的，大小各异的，颜色有别的桂果，连带不同树上那些形状、姿态、色彩亦不相同的叶子。数年下来，桂花树渐成为木本中我最偏爱的一种。

在赵公堤首遇桂籽的所在，2011年10月11日，这株桂树的又一秋，枯萎的花朵与新结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