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麦秸的气息、苞米的纹路、无法舟楫的浅滩、难以名状的矮草命名的人,我尊之为诗人。
阳光灿烂得彻底忘了昨天的阴霾,银杏干净地在蓝天下辟出天堂。一切,仿佛默契着“没心没肺”。
“在醉里醒,在泪中笑!”投递这样的祝福吧,因为它的兑现率一定高过“快乐!”。
懂得,是一种抵达。懂得才能治愈孤独,尊敬、喜欢、爱,都无此功效。
以文字本身的美妙还原经验的美妙,才是创造。惭愧!
真正的激动不已,最终赠予人安详简静。
你也留心过窗帘缝隙透进的那道狭窄、汹涌的光吗?
话一旦出了口,就不是我们自己的了。唉。
看树,无须认得它们的名字它们的门纲目科属种。它们各自展示出的色彩、姿势、荣枯、疏密……丰富得远远超过一个称呼、一种分类。知识退了场,事物的美反而更加敞开。
好多“交流”,其实不过自言自语。
家传的朴素、自有的憨拙。他偶尔开口,只言片语,是一座天青日白的深园。
大观楼旁那所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机构原来还在,为全民爱科学、爱探索的1980年代留下证据。曾经,我站在附近一条河上的拱桥上,相信自己从西天的云霞里望见了UFO。
用缅怀过往的心态,善待必将成为过往的此时此刻。
得知曲作者、演唱者莫西子诗来自凉山,彝族。“不是你亲手点燃的 那就不能叫做火焰”,俞心樵填的词,赤足起舞的热烈、斩钉截铁的决绝,嗯,“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必须点赞”——不仅能辨识出好,还得为此提供充足理由。
跟朴实、豁达、反思、节制、勇气、理想和诚恳结合在一起的,才是真的单纯。
舒适是个悖论,得到它还意味着丧失。没有了失意和苦痛,希望、托付和激情一并消失。祝语,也可能成为诅咒。
几个平实的词,组合成神奇的句子。摆脱仓促的比喻、习见的象征,造就“意义”“韵味”的人,是魔法师是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