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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两位“精致的读者”

已有 427 次阅读2019-10-16 01:55 |个人分类:他们&她们| 逝者, 读诗, 袁哲生, 布鲁姆, 文学读者


“精致的读者”,黄灿然在一篇译者序里这么称呼美国学者哈罗德·布鲁姆。我不写日记,能记得这本《如何读,为什么读》在2015年3月31日的下午令人翻开就释不了卷,因为那是愚人节头一天,朋友提议在丹霞路“辐射大楼”下的优北町碰,自己去得早了。几乎是手把手地,哈罗德·布鲁姆教人如何读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和诗歌。隔一两年,这书就得重读一遍,帮助“充电”身为读者的审美想象力和生命感受力,继而使得读者又有机会服膺于另一些杰作那股表面且深奥、简洁到透彻的难以言喻的力量。

写下《如何读,为什么读》和《西方正典》《读诗的艺术》的哈罗德·布鲁姆,同当年杜东枝先生布置学习的叫人头大的《影响的焦虑》的作者,有些判若两人,他慷慨、耐心地引导你,去跟出色之作心心相印。

“所有伟大的诗歌都要求我们被它占有。在记忆中拥有是开始,扩展我们的意识是目的。”再再后来读到的这个句子,催人停下目光把平生遇到的“伟大的诗歌”在心里列了列,我相信这名单上的内容还能再增加,我惭愧自己总是不善于对它们进行细读。

另一位“精致的读者”,台湾的袁哲生。《送行》一书《辑二 途中——联接的经典》系他的阅读札记,其中一篇《贺伯特的鞭子》,用七百来字,解析了波兰诗人Zbigniew Herbert一首不足百字的散文诗《海螺》。

若没有沉潜、细腻、共情的审美本领和深厚的文学修养,《海螺》恐怕只会被草草读出“温馨”“温暖”来,幸亏有袁哲生,抽丝剥茧领读者明白了“这是一首近乎‘侦探小说’的散文诗,也是极为妥切的形式,因为‘真爱’如同‘真凶’,甚至更加刁钻,且居无定所,难以捉拿到案……”,他总结道:“简洁是短文的灵魂,所以诗可以是小说,小说也经常是诗。然而简洁并不迟钝,它缄默少语,突然凭空抽下一鞭。这一鞭,因为没有预警,也不带情绪,所以格外疼痛。”

傍晚见到哈罗德·布鲁姆于14日去世的消息,结束了工作,得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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