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专美!不敢专美!”听共进晚餐的人这么说,短暂恍惚,“专美”这个词,差不多20年没听过了。
聊了“乌镇互联网大会”,聊了“AI如何背叛互联网对人类做出的民主化承诺”,又说到某些文字,最初发布在互联网,遣词、行文及标题都染了“网文风”,一旦印到纸上,难免显出扞格,甚至有种时过境迁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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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发来一个故事:
“我的初中同学,上星期去世了。上个月初的时候,他还对我抱怨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好久没跟他说话了。我笑他怂(应为‘尸+从’,笔者注),初中三年里都没敢试着表白。
他从初一就喜欢上那女孩,每本书的扉页都会工工整整写下一个‘怠’字。后来才知道,那女孩名字里有个‘怡’,他不好意思直接写,就把竖心旁挪到下边,每天,对着这个字傻笑片刻。”
如果这是小说,自“怡”而“怠”的细节精妙得很;如果这是现实,以别称、昵称指代心仪者、亲密者的行为,谁不曾或明或暗地有过?
许多年前,无意间见到一个“司徒彼得”的通讯录备注名,榨了榨脑细胞,反应过来那是她唤他“傻”——stupid。这别称,同一篇小说里某个他对另一个她说的那句“我心疼你”一起,被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