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可供人透析周身血液,四年一度的2月29日眨眨眼就顽童般消失,三月启幕,昨天邂逅的玉兰同今天遇到的菊科都像香槟,冲破木塞溅溢。
天空澄澈得……透着不安。
有人抄唐诗练字,写“天远云空积,溪深水自微。此情对春色,尽醉欲忘机”。哦,古人热衷“忘机”。
“隔一哈就‘喝酒喝酒’,隔一哈就‘喝酒喝酒’。”编辑前辈提起来,说的是易晖的中篇《那是一九九几年》。“不好用‘跳舞跳舞’吧?喝酒呢话动作小、不占地方。”相熟的师长,可以开开玩笑。那小说里,时移事往,匍匐命运,故人重逢,唯把酒言欢。
从前去一趟菜街子只需规划之后两三天的饭菜,现在延长至四五天。新鲜水灵会给予欣悦片刻,无序芜杂会提示忍耐漫长,从前我偶尔驻足看身旁往来的顾客,知有人在脱下婚纱的次日前来光顾,听有人因物价再度波动情绪不佳……最近,麻利得忘了。最近,发生了许多。回家立在灶台炉火前,我宽慰自己是用油盐酱醋创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