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干,高盆樱的繁花已呈浓沰,原本是晚樱的御衣黄提前绽放。
御衣黄开绿花,这稀罕品种,昆明城里我只两个地方遇过,一是海埂公园正门旁,一是本单位绝望坡下。
头一遭邂逅,是几年前叨扰过 @牧梦 先生,金家河边一别后,陪小朋友又一路游逛去听滇池的涛声。小朋友之一指着海埂公园门口不远处一列杉树问我可像法棍,我却掸见眼前一棵御衣黄,瞬间欣喜形于色——图谱里的浅碧色樱花,正盛放在咫尺外!
较早在虬枝上舒张重瓣的那些,花心已有殷红条纹辐射出来,微微洇开。
不艳不媚的绿花,吸引蜂蝶不易,繁衍也就有限,却也因其坦然之姿而得一些人的青睐。《泰山拾零》里,汪曾祺写豆绿色的绣球花“显出一种充足而又极能自制的生命力”,说它们“美得使人感动。我坐在花前,谛视良久,恋恋不忍即去。别之已十几年,犹未忘”。
有一种开绿花的铁筷子,别名“圣诞玫瑰”,阴生,傲雪,不与众同。李同学慷慨相赠,我提出:“么是请你帮我代管?老把子,招呼呢好。放心,每个冬天我都会来‘视察’!”
不刻意,不抖草,不滥,更不烂,绿花的含蓄之美,懂的人也就懂了。既然懂了,自会铭记。
“御衣黄”是容许望文生义理解的名字,见这名字,你就知道这绿樱赢得的尊崇有多重。这樱花初开豆绿,渐渐过渡至黄绿。
单位里也种了一棵御衣黄,宛如予人一份别致的福利。
我有一个偏见:真情实感,含蓄、珍贵如御衣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