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肆无忌惮的青春，就该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读张稼文的《阳光灿烂》
热度 2 |
《阳光灿烂——60年代生人的青春祭》 作者／张稼文
7月，在我印象里是枫叶的颜色，也是青春的分界线。
正好，胡乱感伤的时节，2015年7月中旬，获得作家张稼文的新作——关于青春，关于成长的长篇小说《阳光灿烂――60年代生人的青春祭》。寻了两个明媚的下午，我在云南大学银杏道旁、卡夫卡书屋读完此书。合上书本，我沉默，发呆，陷入冥想状态。
此前，曾在网上零散地读到部分《阳光灿烂》系列博客，如今正式出版，再读，觉着跟当初读博文还是有很大不同，作者似乎从头到尾重新梳理和打磨，打开了电影的镜头——
那一场明晃晃的青春盛事，在一个朴素的舞台上华丽开场，一群灿烂、多姿的男女轮番登场，再现了60后最青春的时期，即80年代早期的大学时光，上课、迎新、考试、郊游，串联着友情、爱情、诗歌、文学、梦想、毕业、工作，从头到尾就是这些，然而却弥足珍贵，因为如今无法复制，无法再度重来。在那个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这群青年在精神上可以说过得如贵族一般，他们心高气傲，谈诗，谈觉悟，这或许也是造就银杏文学社的基因和根基，他们活跃、妖娆了整个80年代。当然，这群人里也包括了本书的男主刘梦轩和女主青鱼……
然而，关于青春，关于成长，关于爱情、友情、理想抱负等，是每一代人永恒的主题，剥离开书中交代的那些时代背景，以及穿插的新闻事件等，我武断地认为，这些与本书的相关性其实不大，或最多也仅仅是背景的背景，是真实的一种存在，不过是作者用老道、温情而伤感的文艺镜头，来营造氛围和转移读者注意力，或说更好地让读者能够感知那个时代的面貌罢了，但其实，爱情才是真正的主题。
我深信，青春若没有爱情，刘梦轩若没有遇到青鱼，没有过那场彼此纠缠却未正式承认过、不知从何开始却在回过神时戛然而止的恋爱，刘梦轩的青春是寡淡无味的，生活会如一潭死水，激不起涟漪，那个“爱醉酒”的刘梦轩甚或也就混混沌沌地过到中年、老年，直至结束生命，那很无聊，无趣，更不会有如今酣畅淋漓的回忆，以及《阳光灿烂》的诞生。
书中的爱情，似一壶浓烈的酒，灼烧着嗓子，一度让我唏嘘，感叹。如追剧一般的感觉，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当年，“银杏树下，爱情这个词，是纯洁神圣、至高无上的，关于爱情的讨论和表达，也仅仅局限于相互理解、情投意合、有思想、不虚伪、不贪图虚荣之类的纯精神上的词语。”在我眼里，那真是很纯粹的感情。但，他们那种懵懂无措，看着实在笨拙，思想那么先行，而对自己的身体以及对爱情的憧憬、表达以及欲望却知之不多。不过，如大魏和地生同时喜欢一个姑娘，而表达的方式却是暗自较劲，进行诗歌的PK，这很有意思，如果放到现今这个年代，比的就会是颜值，是票子，是汽车，是房子，是地位……还有刘梦轩和青鱼的爱情，其实我想说很多，却又不想说，因为有太多的不解，无法弥补的遗憾。确切说，有一刹那，我把自己带入情景中，情绪上不免附带了对刘梦轩的责怪、无奈、批判，甚至一丝鄙夷和厌恶，他一点也不勇敢，怯弱的不敢面对自己和感情，是当事人但总想把自己置身场外，不敢担责，只会逃离。反正，或许因为年代不同，80后的我实在不能感同身受地理解他们的爱情。
不同于开场展现的那一幅唯美纯真的学校生活，节奏是欢快、明亮的，全书的后半部分，基本上重点着墨于“爱情”，特别是最后几个章节，不断将故事推到高潮，跌宕起伏，加入了心理旁白和思考、自省，这些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我想，读完本书的所有人，都会记得“疯姑娘”青鱼，她是主角，也绝对配得上本书的主角，她漂亮、个性、率真，无拘无束，是校园的公众人物，她总那么“自我”，与众不同。她的出场和收尾，看似淡入淡出，总成为刘梦轩的不速之客，却又理所当然，毫不突兀，一如在刘梦轩的印象里，无论何种场合，她的出现绝对不会让人诧异。我欣赏这“疯姑娘”，或许放在那个年代，这姑娘总是招惹口舌是非。可后来的后来，毕业之后，遭遇“有经验”的老男人，甚至刘梦轩，一切跌落现实，不免俗套地落入可悲的结局，让人有些心疼。青鱼，我觉得很契合那英唱的《默》：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然而，“那姑娘偏偏是青鱼”。这句话刘梦轩不止提到过一次。爱情这件事，于男主刘梦轩而言，却是“多么要命，多么复杂，多么令人害怕的一件事”，说实话，对于书中这个骨子里清高、有才气，也个性，但在爱情方面“发育”迟缓、木讷的男孩，我不大喜欢，当时狠命爱一次会怎样？等明白了，总以为自己已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把青鱼和这段爱情“杀死”了，拼命喝酒、写诗、通宵达旦地工作，但，这些种种，都决计不可能帮他达成“遗忘”的心愿，这“爱情”魔咒，逃不掉，忘不了。我想，这折磨了刘梦轩很久很久。从故事中抽身出来，有无奈的情绪，我却又有些理解，于此而言，懵懂的刘梦轩也为自己的青春付出了沉重代价。
“写下，便是永恒。”蒋蓓老师在序言中说。如今，那群灿烂的男女，回首去看过往的自己，是否会潸然泪下，甚至痛哭流涕，抑或恍如隔世呢？我想，至少刘梦轩是会的。我偏执地认为，能够写下，讲出来，是一种解脱，是放下，用了大半辈子来放下，是刘梦轩敢于直面自己，重新拾回自己，没有包袱的去释怀那段难以忘记，充斥了激情、欢乐、懊悔、疼痛、无奈、迷茫、手无足措却又肆无忌惮的青春和爱情。而青春，肆无忌惮的青春，就该有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即便伤过、痛过、悔过，那又如何，因为，那些才是青春最好的见证。
行至文末，轻描淡写的笔调，却是点睛之笔，过去时常耽溺于狂醉的夜晚，如今刘梦轩喜欢早晨——惺忪、柔和、简朴、神秘，有朝阳，蓝色的地球还在转，新的一天来临。读罢，随着作者拉上的幕布一起释怀，眉头解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随着时间和经历一切都会淡去，也会有新生事物产生。这本书让我想起影片《重返20岁》，这是2015年我看过的觉得拍的不错的一部片子。
“现在正好十点，阳光灿烂”，是青鱼写给刘梦轩的。《阳光灿烂》，是刘梦轩的青春祭，也是60后那代人的青春祭，有的地方却戳中我的泪点，80后的青春和爱情，大概或许也只是换了种更“时髦”，更“现代”，更“懂得”，更具当下这个时代气息的方式吧。
作者简介：张稼文，1965年4月生于滇西，常年从事传媒和互联网工作，现为昆明信息港管理委员会主任兼互联网技术研究所所长。业余读写爱好者，获第四届高黎贡文学奖，出版有《我是我从未遇到的人》《江边记》等纸质作品。
发表评论 评论 (8 个评论)
- 回复 张稼文的业余
- “不过，如大魏和地生同时喜欢一个姑娘，而表达的方式却是暗自较劲，进行诗歌的PK，这很有意思，如果放到现今这个年代，比的就会是颜值，是票子，是汽车，是房子，是地位……”
报料一下：事后，那“大眼睛”表示很不解也很冤枉。她对笔者称：当年，那大魏和地生，都从未对她（直接）表示过
- 回复 王诗贻
- 看了这个爆料，也是醉了......
张稼文的业余: “不过，如大魏和地生同时喜欢一个姑娘，而表达的方式却是暗自较劲，进行诗歌的PK，这很有意思，如果放到现今这个年代，比的就会是颜值，是票子，是汽车，是房子 ...
那个年代的爱情，表白那么艰难的，或者当事人连知道谁喜欢自己都那么困难，哈哈
“大眼睛”竟然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喜欢她，但他两却早已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记得大魏貌似还被社长和副社长单独谈话，警告说不准在社内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