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 8|
那给我理发的老孃,嘴里一直在嘟囔,好像是说年后她这样的一个小店也要征什么税了。说如果这样,那么每天大概只能找个30来块钱。问过节期间给开门,说初一、二、三歇3天。“一年苦到头。”她说。
那搭乘我赶往高新区的出租师傅,有点得意地说,车是他交了10万押金全包的,并每月付车主5000元,另外这车白天承包给了另一人。这样一个月下来,可以挣个3000来块。师傅过去是开大货车,13年前改行。他说干哪行都要受气,不过开出租却多少要自在点。他说在黄土坡有住处,在老家还有花30多万建的一栋房。老家哪里?筇竹寺那边。近得很嘛。他说20多公里。“我们那里山清水秀。”他说人年轻时嚜要在城里面苦,岁数大了就要住回乡下,过日子还是乡下好在。我说,到你老的时候,昆明城的高楼大厦应该早已经栽满你们家了。“怕不会。”他说。
那终于在一小时内如约来到的送水工,有点脸熟,熄了火,显得有些费力地停顿好那堆如小山似的水桶车,然后取下一桶,拎小兔似地轻松甩上肩头,跨进我的屋来。他身上透着一股浓浓的汗馊味。我说师傅生意一定好啊,他说简直跑不过来。我说这不好嗄――可以多拿钱嘛?他直起腰,说:送1桶水只得1块8角钱,每个月还要送够多少多少,而吃、住,还有摩托的汽油费、修理费,公司里面一样都不管。保险买没有?他说好像买着一种,意外伤害什么的。“过完年怕是不想做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