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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电话邀进翠湖喝茶。旧日难兄,已几年不见,茶很快就淡了,就再泡上一壶。他俩以当闲的口气问起(其实更像是图穷匕见):她在哪里,生活得怎样?
“我知道她现在呆的地方。”我说。
我记得,那些年,她的美貌把我们弄得疲惫不堪。那时我们不兴喝茶,只喝酒。情敌们一次次在酒馆里相聚。
终于,我们都不得不厌倦了她的美貌,次第退场……
“我知道她呆的地方,”我诚实地报告说,“但太远了,看不清她是被蹂践,还是被抚摸。”
现在,他们一个是政府大楼里的某某长,另一个在好几条街上都开有商铺。一个可以发页文件把她招上来,一个可以包架专机朝她飞过去。我呢,没老兄俩的本事……
水流花谢,有什么东西,还值得我们都同时再去追逐?
载《都市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