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戊戌（wù xū ）年。正月初四，值雨水节气，无雨，昼最高摄氏24度。鸟雀喈喈，山茶盛放。

这样的日子，最适合刚刚从老家探亲回来的人一跳下车就将背包扔屋里然后转身入园：挥锄捣土，又一遍遍耙，捡走小石块和那些水泥、油漆之类的凝结物，再耐心地继续轻捣细耙，接着将羊粪猪粪匀匀地与这泥土搅拌，然后专注轻巧地撒下青菜籽、茴香籽、芹菜籽、糯苞谷籽、四季豆、已经发芽的蒜瓣……对了，还有一把花种子。

然后浇水。

这雨水节我就是这么过的，腰酸背痛，挥汗如雨。

三天前，初一，抓抚着一位86岁老妇人的手，我央求道：“妈妈，给我一些原先您那园里的种子嘛，蔬菜的或花或草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