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银杏树下
□箫寒
深秋时节,深水醉蛇网友相约在云大银杏树下。尽管银杏叶尚未黄透,然而挡不住的诱惑却是网友的相聚。
召集人是刚刚从银杏树下毕业走向社会的90后小女孩以婉;同样毕业于银杏树下,想当年活跃在银杏文学社,如今的深水醉蛇掌门人稼文先生不仅亲自前往约会,还约来了老校友老报人吴丹先生夫妇和摄影大师林坚先生。都市时报资深记者龚庆萍女士、昆明信息港彩编李红鸾女士……。
因为不敢贸然把汽车开进大学校园,我找到了在对门省文联打工开店的星亚摄影师,总算找到了一位和我一样未曾毕业于此的同伴,停车的同时也把他拉来入伙。
时常在网上灌水拍砖互动的老相识,都市时报的刘光华先生扛着个炮筒样的相机从银杏大道上微笑着款款走来,不约而同地,我们都为这带有浪漫色彩的相逢而感到高兴。
稼文先生以主人翁的身份带领我们漫步在银杏大道上,幽默地回忆起当年逃课在这里约会的情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凝聚着他美好的回忆。
中午时分,大家欢聚在银杏苑用餐。提起星亚摄影师刚发表在风花雪月的《我与张长老师的故事》一文,稼文说:“张长先生是我的老师,我的处女作就是经先生编辑发表在当年的《边疆文学》,先生的女儿与我和庆萍女士还是同班同学,如果见到先生请一定代上声问候与祝福。”
稼文分别向各位新见面的网友介绍我的情况,说起我在副刊写过的文章居然是那么的熟悉,而唯一没有说出来的是,稼文先生一直是我的责任编辑和值班总编。当然,说起近些年混迹在各大论坛的事情更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林大师看好一个美景,网友们便蜂拥而上,我也不甘落后,背靠大树,凝神结想,也要来上一张。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人认为我这满脸的沧桑居然会与某大作家撞脸的感觉与嫌疑。
走过会泽院楼一侧,一对年轻人居然穿着草绿色军装,臂缠红卫兵袖套,摆弄起当年革命小将造反派的精典动作拍照取乐,这对年轻人也许并不知道史无前例年代的荒诞。而我却回忆起第一次走进会泽院楼的情景……
1966年秋末初冬之际,正值文革大串联之际,我曾经追随红卫兵小将,沿着九五台阶,登上会泽院楼顶上的平台。尽管楼下是乱哄哄的大辩论争吵声,而这里却是操着来自五湖四海各地口音的红卫兵们,他们在议论不远处的那条银杏大道上已经落得遍地发黄的银杏树。有位红卫兵甚至悄悄吟诵起毛泽东诗词:“战地黄花分外香”。那时的我只知道有一种古老的树叫白果树,而不知道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银杏。
以后的日子,随着当年的红色风暴,这些五湖四海的红卫兵一样,我也遭遇了上山下乡的命运捉弄。尽管后来回城时曾经在夜晚悄悄地来到会泽院看望过一名父辈的老教授,然而这所向往已久的学府与我无缘的念头却一直笼罩在心头。
十年恶梦结束,恢复高考的日子来临,我也曾追随赶考的队伍再次走进会泽院。然而,多年来学业的荒废,使得我竟然连云大的夜大都考不起,只感觉这条通往成功的银杏道离我是那样的遥远。
以后的日子,经过艰苦的努力,我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就在附近的云南电大。仅仅是一字之差,但我却有了经常到这里走一走的机会。金灿灿的银杏飘落之季,我也曾夹着一本现代文学或古代文学的读本,穿过三家巷从侧门走进银杏大道,找张石桌子体验一把浪漫的读书生活。
快来照张合影吧,稼文拉着我走到会泽院楼中门的台阶上一字排开,我站在银杏树校友们的中间,似乎有了也是他们的校友真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