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羊之人遇上羊年,五轮生肖,一个花甲,转瞬之间我竟有了老的感觉,怎不令人感慨万分!
人生路漫漫,不管你是否服老,就算你能够长命百岁,最多也只能遇上一个甲子。
当我有机会漫步在红土高原的大山上,看到羊群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望着“咩咩……”叫唤的羊儿,想着自己羊的属相,真想上去与它们说上几句话。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自己的属相。孩提时代,零岁时的第一轮生肖年自然不可能有印象。随着年岁的增加,首先记住的却是自己的生日,因为每年的那天会能够吃到一个煮鸡蛋庆贺。
当12岁的生肖年到来之时,正是轰轰烈烈大革文化命的年代,文攻武卫的枪炮声中过羊年,回想起来竟然也没有印象。
上山下乡的年月,我曾经跟随着隔壁家的小伙伴去山上为生产队放羊。学会与羊群交谈的话其实是一句骂羊的话。沿着崎岖的山路,从羊圈里一拥而出的羊群总是不听话地往长满青草的地里乱跑。小伙伴经常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扔过去的同时大骂一声:“摔岩子的”。当时的羊不值钱,生产队养羊的目的是为了积肥。如果遇到生产队里的牛或羊真的摔下岩子,受伤后不能行走的羊就成了社员们的盘中餐。饥饿的年代,能够吃上羊肉就是打牙祭的好日子。
19岁参加工作当上采购员,几年之后迎来24岁的第2个羊年,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把计划采购而来的牛羊赶着吆着,浩浩荡荡上省城。
过了而立之年后的第3个羊年到来,似乎大家都对属相特别在意,每年新春来临之际,报刊媒体都要对当年的属相竞相炒作,人们见面寒暄问到年龄总要顺便问属相。“男属羊喜洋洋,女属羊守空房”,我曾经莫名其妙地为自己的属相而自豪过。
有一次聊天遇上一位属羊的老头,听说我和他的属相一样,便十分惊奇地说:“么我们俩好一样大了,你看着咋个那么年轻?”我十分尴尬地说:“你不大我两轮也大多一轮,咱俩怎么可能一样大。”结果掐指一算,这位老先生整整大我两轮24岁。
第4个羊年之时,算是我年富力强的时代,正值单位改革的关键时刻,有次出差在南京,恰逢三个属羊的同龄人在一起,大家都非常开心地说:三羊开泰!
从零岁时的“小羊羔”,经过整整60年一个甲子的我,其实早已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羊”。